花满楼并不是个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仅铁心兰所见,他和上官飞燕说话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比平时要大上几分。
这种将快乐情绪传达给别人的本事,是铁心兰所不具有的。
江凝紫不太想干涉铁心兰的感情,她最好的两个朋友在男女之情这件事上都或多或少和铁心兰站在对立面过。
就事论事,铁心兰在这件事上一点错都没有。
她只是输给了命运,输给了男女之前感情的吸引力。
“你自己决定就好,”江凝紫不勉强,“我明日辰时从城西出发,过时不候。”
说完,江凝紫一甩长发,转身离开。
“你的簪子!”铁心兰叫住她。
江凝紫没有回头,对着铁心兰摆摆手:“送你了。”
铁心兰坐在茶馆二楼,在窗边看着江凝紫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街角,手仍然维持着还她簪子的姿势。
久久,她蹲下身子,将白玉簪抱入怀中,眼角落下一滴泪。
除了拿着他送给另一个人的簪子祭奠这段不该被人知晓的感情,她什么都不能做。
*
铁心兰眼皮微肿地回到小楼,此时她无比庆幸花满楼看不见,无需向他解释自己为何这副模样。
花满楼听见铁心兰上楼的响动,放下手中浇花的喷壶:“铁姑娘,你回来了。”
铁心兰应了一声,一时之间想不到如何开口和花满楼道别,张望一圈后,问道:“上官姑娘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