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子都懵了,只感觉一瞬间天降馅饼。惊喜来得太快太猛,他快承受不来了。
安公子心道果然,“阿谦,冷静一点。”
他快步插.入.二人中间,挡在程世子面前,冷面对上贺绯:“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贺绯嗤笑一声,懒得搭理他。
“我住在南边福明街,程世子想好了再来找我。”
他走向孟氏,把贺父背起来,走出一段距离后,声音轻飘飘传来:“给你看的不过冰山一角。”
程世子心里的天平彻底偏了,他扭头对安公子志在必得道:“在我没厌倦之前,贺家人,卓家不能动。”
安公子:………
这都是什么事啊。
贺家人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孟氏和贺轻兮还好点,但贺父是第一次看到“儿子”的好身手,他需要冷静冷静。
人群的喧闹褪去,小院子里清幽雅致。
贺绯把贺父放屋里,去小厨房给自己倒了一碗水解渴。
晚上的时候,贺父把他叫去了屋里。
“你……”
贺绯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回望他。
贺父眼神闪了闪:“你那身武艺,你……你跟谁学的。”
当然是头儿和同伴教的了。
贺绯摸了摸鼻子,半真半假道: “跟人打架时摸索出来的。”
贺父定定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是吗?”
“嗯嗯。”
贺绯不太喜欢说谎,他有些别扭:“我今天累了,回去睡了。”
“嗯。”
结果半夜的时候,贺父突然发起高热,嘴里迷迷糊糊说着什么,整个人的神智都不清醒了。
孟氏哭着叫醒了儿子,贺绯麻利地穿好衣服,让贺轻兮掌灯,他背上贺父就往医馆跑。
幸好他们送来得及时,经过大夫救治,贺父在天亮前退了烧。
贺绯都快虚脱了,无力坐在椅子上,抬手搭在脸上。
孟氏守着贺父哭,贺轻兮守着她安慰。听得贺绯脑壳疼。
他本想忍忍,后来发现实在忍不了,不耐: “别哭了。”
孟氏红着眼眶:“绯儿,昨晚娘都快吓死了,你爹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娘可怎么办。”
贺绯软了口气:“不会,有我在,爹不会有事。”
“你要相信我。”他又道。
贺绯一句话顶贺轻兮百句,闻言孟氏也不哭了,被劝着去旁边歇息。
贺绯被她这区别对待搞得头大,上前几步,把妹妹抱进怀里:“没事儿,大哥疼你。”
贺轻兮攥紧了他的衣袖,闷闷地“嗯”了一声,再抬起头还努力露出一个笑,看得贺绯更心疼了。
他揉了揉贺轻兮的脑袋,温声道:“去睡会儿,这里有我。之后好来替我。”
贺轻兮这才离去。
医馆的内室一下子安静下来,贺绯坐在床沿,看着昏睡的贺父,长长地叹了口气。
该想个法子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