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变了,从昨天醒来之后,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
宁夏将凌义与凌博带回破庙时,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片山脉。
呆呆坐在院子里的老三凌云第一个看见宁夏怀里抱着老大凌义,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老二凌博。
宁夏也看到了神情呆滞,唇角干裂的小凌云,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与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除了一张脸干干净净,其他的像个小乞丐一样。
除了老大老二的衣着还算干净,其余三个小不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活脱脱的小可怜野孩子形象。
宁夏心底传来一阵涩意,快步将凌义抱进破庙里,因为没有床,除了干稻草打的地铺,连一床被褥都没有,寒酸落魄。
宁夏将凌义放在稻草上面,一回身,就看见站在门口一直打量着她的凌博,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与审视,宁夏没有理会,而是对着他说道,
“凌博,将你箩筐里的锦草拿东西捣烂,然后再拿过来给我。”
锦草也叫地肤子, 是一种很好止血的草药,山路下来,遍地都是,几乎不挑土壤。
她小时候为了养病,被送到乡下的爷爷家养着,春去冬来,她一直跟着爷爷长大,下地种田,插秧播种,与乡下的孩子一起,也有着一个回忆满满的童年。
地肤子就是小时候不小心磕破了膝盖割伤了手,找来它嚼烂,或者捣烂,敷在伤口上,草药的疗效很好,还有消炎的作用。
凌博将背上的箩筐拿了下来,里面装满了名为锦草的叶子藤蔓,是下山的时候,那女人看见了,叫他拔了不少,说有止血疗伤的功效。
凌博在宁夏的催促下,拿着锦草向院子走去。
宁夏则找到了一旁他们平时生火煮东西的地方,拿着唯一的一个罐子,煮了一罐子热水。没有纱布,只能扯她身上的布料,勉强拿开水消毒,晾干,再用来包扎伤口。
等拿着捣烂的锦草和晾干的纱布给凌义包扎完伤口,处理了一下其他的小伤口后,天已经黑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