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便看到宁夏在看自己,面色顿了顿,张了张嘴,又准备继续夸哥哥,

“你别不信,我哥他……”

“啪——”一巴掌,脸都给扇歪了。

“闭嘴!”陈才晖收手。

陈才厚捂着被打肿的脸,眼泪汪汪,“唔……锅、好腾……”

好的,舌头都被打到捋不直,可见,这一巴掌是真的没放水。

陈才晖冷脸,看都没看他,“疼就对了!还不闭嘴,我牙齿都给你打掉!”

陈才厚捂着瞬间就红肿起来的脸,疼得直吸气,大舌头,口齿不清,“可丝、窝泽不丝在搬你嘛……”

陈才厚委屈不已,他怎么还是那么不讲理!

他这是好心帮他,这样他们就不用被砍手砍脚了,他哥怎么不懂他!太伤心了!

陈才晖懒得理他,看向宁夏,眉头微微皱起,艰难说道,“一年太长了,半年长工,作为赔偿。”

其实半年也很长了!他本来说半个月就已经是极限了!谁知道……

陈才晖气得都要吐血了。

阿奶本就老了,阿娘又病了,明年他又要娶亲,就阿爹和他能干干活,弟弟身体又有些小毛病,被惯坏了,好吃懒做的,整天还无所事事、不务正业。

他若给人免费做一年的长工,他爹要是知道了,腿都能给他打断……

宁夏点头,“好。”

半年免费劳动力也不错。

“那便从今天开始。”宁夏说。

陈才晖虽头疼,也只能点头应了。

今天是他鬼迷心窍了,做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也该长长记性。

陈才厚咦了一声,吸了吸鼻子,疑惑。

就这样?可以了?不用砍他手,砍他脚哩?

宁夏看了看被糟蹋了的藕塘,泥塘上面还残留着许多被丢弃的藕叶,破破烂烂、凌乱地扔在上方。

“你们下去一个,将塘里的藕叶全给捡起来。”

陈才晖正准备撸起袖子下去,他那傻弟弟,兴高采烈地卷起裤脚,兴冲冲应了声,“我来!”

然后冲进藕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