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喝酒啃肉的看客,兴味满满地瞧着,喧哗声四起,铺天盖地。

李福良皱眉。

他开酒楼的自然是什么人都见过,这吃白食的便碰到不少,最好解决的法子……

“去搜他身,看看有没有银两,没有银两,便看看有没有值钱的,拿来抵押饭钱。”

那店小二麻利地搜了那老头的身,除了身上那件破烂的衣裳,摸了个遍,也没搜出来一点值钱的东西。

“掌柜子,这老家伙,连鞋子都没穿,定是没银钱,还来吃白食。”

店小二低头,看着那双枯瘦如柴、黑乎乎的脚,皱紧眉头,眼底满是厌恶。

李福良看着桌面上残留的碟子和酒壶。

八个菜,三个碗,四个空酒壶……这一个老头,便吃了那么多东西,还没银子给。

这让旁人看了,还不得以为他这福泽楼,是做慈善的地方,白白让人吃了白食,还讨不回银子……

“将人打出去,断了他的手脚!好叫这些吃白食的好好瞧瞧!”

李福良皱紧眉头,刚刚还好好的心情,瞬间没了。

店小二作势便要将人拖出去,可那老头看着瘦小,劲却十足,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

裘蕴疝睁开朦胧的醉眼,哈了一口酒气,嘟囔道,“谁敢动老子,我弄死他!”

李福良看着他吵吵闹闹的模样,更是不喜,冷哼一声,“你若不给银钱,天皇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裘蕴疝忽然一笑,“呵……谁说我没银子的,只要我愿意,大有人给我送银钱!我不稀罕……”

李福良神色不耐,看着这耍酒疯的老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那你便叫那个大有人出来,给你送送银钱,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宁夏赶巧用完餐,带着凌云、凌安和宁大从二楼下来,便看到几个人堵在大门口,似乎起了什么冲突。

李福良站在其中,双手环胸,面色不善,言辞犀利。

宁夏微微挑眉,不想生是非,拉着凌安与凌云,便要绕道离开。

正要擦肩而过,耳边忽然响起,老人沙哑迷醉的声音,

“身中冰毒,只是简单的除去,余毒未消……再过十年,恐会涉及性命之忧……”

宁夏一顿,眸色微厉,抬眼扫了过去。

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