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房门开了两次,阿爹出来取了一次饭,然后房门又重新被关紧。

“二哥,你说阿娘怎么了?怎么那么久了,还不起床?”

凌安双手撑着下巴,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一个劲往屋里瞅,好像要把墙面盯出一个洞来,扭头看向,坐在躺椅上,手握一本古书,懒懒散散看书的二哥。

凌博从书本里挪开视线,看了看主屋,又看向身侧,难得乖乖、整齐坐一块的三个弟弟。

“啪!”凌博单手合上书,随手将书本扔到桌面上,拿起放于桌面上,静静躺着的白玉折扇,打开,轻摇折扇,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

“我也不知。”

凌安看着二哥的动作,仰天,看向蔚蓝的天,以及那微弱到可以不计的太阳,院子四面围着,正院的门敞开,时不时还有凉风吹进来。

这寒凉的天气……

“二哥,你很热吗?为何要摇折扇?”

凌安感受着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寒风,默默裹紧了身上的衣裳披风。

挺冷的……

而且,算算时日,不用小半月,初雪就要来了。

怎么二哥还摇着折扇?不冷么?

凌博动作一顿,抬手合起折扇,手握折扇骨,“啪!”地一下,敲了敲凌安的脑壳。

“哎哟!二哥!你做什么?”

凌安双手捂着被敲疼的脑袋,转头看向二哥,脸上的表情愤愤不已。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了。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就你话多。”凌博淡定收回折扇,丝毫没被影响到,摊开折扇,动作悠哉优雅地扇了扇。

懂什么,这叫……文人骚客的风度。

凌云看了看摇扇悠哉的二哥,又看了看气恼愤然的小五,眉眼弯了弯,唇边的小梨涡露显。

凌天看着不靠谱的哥哥弟弟,自个站了起身,径直朝着主卧走了过去。

他自个去敲门问……

阿娘那么久没起来,定身体不舒服,他要去看看……

凌天皱着眉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昨天夜里,坐在自己身侧,陪着自己吹了好一会儿寒风的娘亲。

是不是因为昨天夜里吹了寒风,娘亲感染了风寒,才迟迟未起的?

“我要去看看。”

留下一句话的凌天,风风火火地往主屋,快速走了进去。

在屋里赖了一早上,黏黏腻腻、如胶似漆的两人,终于在宁夏态度坚决的阻止下,起床了。

换了身浅色衣裙的宁夏,站在一侧,捂着腰,瞪了两眼凌渊。

若是仔细看,她那原就红肿的唇瓣,又红肿了几分,像是用力吮吸过头了导致的。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宁夏义正言辞,一手揉着腰,一手捂着红肿的唇瓣。

让她这纵欲过度的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嗯,好。”凌渊扶着宁夏腰,应得痛快,一手推开房门。

“阿娘!你没事吧?”

正准备敲门的凌天,看着突然打开的房门,眼睛一亮,下一秒,整张脸都僵住,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宁夏身侧的凌渊。

“你、你怎么在这?!”

阿爹怎么也在房屋里!

宁夏触及神色担忧的凌天,有些窘迫,忙回道,“我没事。”

凌天的视线重新移回道宁夏的身上,眨了眨眼睛,看着阿娘满脸疲倦的模样,脸上明显带着一丝不确定,“真的?”

宁夏点头,单手掩唇,以免被凌天瞧见她明显不正常的唇瓣。

真的是……这样的问题!太……窘迫了!

“啪嗒!”罐子落地,破碎的声响。

站在房屋门前的三人,齐齐扭头看了过去。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裘蕴疝,满身酒气,因为身形不稳,手里空了的酒罐子,没拿住,落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裘爷爷,你怎么又大白天酗酒?”

凌天微微瞪圆眼睛,神色有些被惊到。

裘蕴疝迈着虚浮的步子走来,左右脚绊了一下,眼看着要平地摔,凌天身形矫健,快速过去,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