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好了,死磕下去,过两天还是织不好,她便让白芷来。
凌渊织毛线的动作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
宁夏又说,“反正都是给你们爷几个织的,不过我这手工不好,要不是你过来接手了,我都准备让白芷来了……”
情绪缓和了,宁夏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坐在对侧,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话来。
凌渊虽手中织着毛线,却侧着耳,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暗蓝色的天边,一瞬间被白雪覆盖,山林银妆素裹,寒风吹过,细细的雪花落在树梢上、山坡上、地上……
孩子的嬉笑打闹的笑声,从山脚传到远远的天际,打破了冬雪的寂静。
宁夏起身将窗台半掩上,茫茫的冬雪,好像触动了她的神经线。
宁夏眼睛亮亮地,像是想到什么,忽而扭头看着凌渊,“你说写给老大老二的信,他们这会儿能收到了吗?”
信上的内容,大致写了家里惦念,马上过年了,希望两人能回来过个年。
算上今年,老二凌博离家也有四年了。
老大凌义更不用说了,七八年没回家了,这般算来,凌义和凌博今年也满十五了。
那么久没回来,她也念着。
若是金圣国那边稳定下来了,回来看看也好。
……
这天小雪过后,天边突然放晴,点点暖和的太阳光线,照射在雪面上。
宁夏见天色不错,拉着凌渊,背着箩筐和小刀,上了后山。
半个月前虽下了一场大雪,但持续的时间不长,就下了一天半左右,就这样陆陆续续下来,又下了几次小雪。
宁夏估摸着后山还没有被冬雪完全遮盖,兴许山上还有不少好东西能摘。
反正闷在屋子里也是闷着,倒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凌渊对宁夏的话,向来都是点头应允。
两人往后山去,也没叫上其他人。
山上大多数地方都被冰雪覆盖,依稀能看出原来的模样,高林耸立的大树下方,还能看到青绿的叶子。
相比较于春夏秋三季,冬季的资源显然少了很多,秋季成熟的野果,没摘的,不是烂在地里,就是烂在树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