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襈摸了摸自己数天没刮,不但瞧着凌乱憔悴,还破有些扎人的发顶。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就……

八贝勒府中,郭络罗氏也是懵的:“舅母您说什么,再说一遍?甥女有些未听清。”

安郡王佟佳氏虽有些臊得慌,但……兵临城下,将至壕边。要么自己一家子倒霉,要么便宜甥女倒霉的时候,那还讲什么虚伪的舅甥情呢?

赶紧拿帕子拭了拭泪:“这……说来也是难以启齿。”

“可到底好甥女你在府上待了许多年,从小锦衣玉食地伺候着。便比起王府中的正经格格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府上有难,让您援手帮衬一二,也不过分吧?”

是的,援手,帮衬!

就特别直接地伸手要,并不打算还,理直气壮地让郭络罗氏惊呆。

偏她阿玛明尚当年诈赌,被皇上判了个斩监候。额娘大受打击之下,没多久就跟着撒手人寰。只留她孤零零一个,在偌大的郭络罗府上煎熬。全仰仗郭罗玛法将她接回府,百般娇宠。

让她不至于飘零凄楚,还当上了皇子福晋。

如今郭罗玛法已故,这份恩德自然而然就转移到承爵的舅父、舅母身上。一毛不拔,难免遭人诟病。而且自己无子,想坐稳这八福晋之位,少不得要仰仗安郡王府。

撕破脸是不能撕破脸的。

可那个大窟窿,又拿了她全部的嫁妆也填不上。而且爷那边是说怎么也用不上她嫁妆,但他不用,也不会坐视自己都奉献给安郡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