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再怎么不敢信实,宁楚格也很小心在意的。就怕万一, 再因为自己的鲁莽伤害到了孩子。张若淞更是深信不疑, 直接就将她当孕妇处理。不但抱着上马车, 抱着下马车。把蒙古名驹拉套的朱轮金顶车赶得比牛还慢。

便夜里,他都规规矩矩的,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安静乖觉的,像一个佛子。

搞得宁楚格心中好生复杂。既盼着好亲戚不来,让她这么一直被全心全意、小心翼翼地讨好着, 还不用担心被抓去做任何的体力活。又怕万一的万一,自己并没有做好当额娘的准备。

一天,两天,三天,旬日。

该如期而至的好伙伴迟迟不见踪影,额驸脸上的骄傲与得意越发浓烈。

直到了第二十日头上,张家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府医又上了门。这一次,老大夫只稍稍切了片刻的脉,便笑着对宁楚格拱手:“恭喜公主,贺喜公主。脉象流利,按之如珠,确实喜脉无疑。”

这……

宁楚格惊:“还真的是?”

“回公主的话,千真万确!”老府医拱手:“而且公主身体康健,素无不良恶习。小主子发育的也极好,再等七个月多,必然能诞下个健康灵秀的小主子。”

这话,张夫人可太爱听了:“多承府医吉言,吴妈妈,快!快给大夫拿个大红封,让他好生沾沾喜气。另外公主府伺候的所有人等,都多送一个月的俸禄。好生伺候公主,以后本夫人还有重谢!”

一手带大的大少爷终于成了婚,有了自己的血脉传承,吴妈妈也高兴得什么似的。

连连笑应:“哎,夫人放心,老奴定然都办得妥妥当当。让这公主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有伺候好了公主,才有她们无尽的好日子。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