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羂索的视线下，亲临这样场面的时刻，他的大脑却是诡异般的空白一片。

之后几乎带起了他记忆在千年之前的一幕。

亲手构成的陷阱，间接死在了他的计划之中的巫女，被她亲手治愈的村民们的背叛，以及最后火焰中燃尽的一生。

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有人性了。

甚至两面宿傩再临，与她在火焰中相拥，羂索在不远处冷眼旁观时，心底却是痛恨着命运。

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存在，为什么双生子却永远无法共存，甚至当他间接害死了羂月，心中却是毫无怜悯的充斥着快感。

直到现在，千年之后，他所以为的被打破的命运与诅咒，现实却是给他开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玩笑。

“羂、月……哥哥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颤抖到甚至从未察觉自己还会流露出害怕的情绪，羂索一手把已经了无声息的她抱在了怀里，浑身甚至都染上了她的鲜血，而另一沾染血液的手尝试着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却停顿在了当场。

交织着罪孽的手，杀死了无数生命，甚至还再次害死了她。

神情一下子似喜似悲，比之前还要令人战栗的扭曲神情迫使他疯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的情绪要比千年之前还要复杂，千年之前深知诅咒永远无法让他们共存，千年之后却如同施舍般拥有了机会，然而他却彻底把这个机会撕毁，形成了血淋淋的场面。

最可怕的就是当给予了希望，结局却是告诉着你，一切都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