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璟雯沉默了一会,再次喝光了碗里的酒。

景丞打开扇子给余璟雯扇着风:“师弟呀,你也想开点。虽然但是,你现在是个姑娘身子了,所以没必要想那么多,不丢人。”

余璟雯用胳膊抹掉了嘴角的酒渍,正色道:“师兄不是问我,刚刚在袁夙屋里发生了什么,告诉师兄无妨,他问我‘为什么不是她’。”

“她?你没告诉袁夙你的真是身份啊?”景丞惊得差点跌落手里的折扇:“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是接受不了?”

余璟雯哼笑一声:“呵……师兄,我发觉我现在一点都不了解他。”

“?”

“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以外,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了解他的过去,不知晓他的秉性,也不清楚他的喜好。”

更不知道,那个被他藏进心里视若珍宝的人是谁。

“景文,你不要想太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景丞安慰道:“师兄知道,你从小就要强,一直争做弟子楷模,师兄都明白。”

余璟雯苦笑一下。弟子楷模……那哪是她的目标,不过是她用来掩藏自己女子身份方式罢了。只有比身边的男子都优秀,才会不被怀疑。

若是自己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不仅会给云之彼端带来困扰,更会让平白无故师尊造人口舌。

想到师尊,余璟雯再次皱眉,随即干了手里的酒。

“师兄。”余璟雯突然开口:“你说师尊在哪呢?”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他给我弹琴了。”说着,滚烫的泪水顺着余璟雯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手背上。

“你说那个白衣青伞的人真的是师尊吗?我即怕他是,又怕他不是。”

“如果他是,难道那个让宋禾贤以自己的寿命来替他自己制造阵法的人是师尊?师尊在我心里不是这样的,他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好的人了。”

“可若这个人不是师尊,那师尊现在身在何方?”

“他为什么不回云之彼端,不回家呢?”

景丞见余璟雯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一时间慌了神:“景文啊,师兄知道,师尊的事你心里着急,夙师弟的事也让你烦闷,但你别哭啊!”说着,他赶紧掏出一方手帕,替余璟雯擦拭眼角的眼泪。“师弟,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姑娘家哭了。”

余璟雯吸了吸鼻子,强硬地撤出一抹笑容:“师兄莫要用对待那些姑娘的语气对待我,我可是你师弟。”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师弟,不过景文啊,有句话,一直埋在师兄心里,师兄不知当讲不当讲~”景丞环顾左右,低声掩面道:“做了姑娘……你可还习惯?”

“……”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看小说:一个主角知道另一个主角的马甲,但另一个主角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