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在房间里的细碎光点将八百比丘尼笼罩在其中,睁开眼睛的时刻八百比丘尼才忽然想起来,距离她上一次被杀已经过了好几年了。

鬼舞辻无惨并非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情了,但这一次他却罕见地生出了几分慌乱般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又听到了那个名字。鬼舞辻无惨下意识给出了自己解释。

虽然已是深夜,甚至才刚回来不到一两个小时,但鬼舞辻无惨还是出门了。

他无法心平气和地留在别馆里。

以往更多是暂时不想见她的烦躁和怒意,可他这一次却像是觉得难以应对这样的场面一般,不知所措地逃跑了。

这时候的鬼舞辻无惨与其说是像往常那样离家出走,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更为恰当。八百比丘尼看到了脚步急促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鬼舞辻无惨动手的速度很快,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什么就已经复活了。

房间里的血腥味也不知究竟是她的还是方才鬼舞辻无惨带进来的,八百比丘尼看着他换下来的带血的衣物,忽然很想把他叫回来处理掉。

要是让来收拾房间的佣人看到,又是件麻烦的事情。

在她还有闲暇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的思绪却混乱得令他自己都胆战心惊。说不出究竟是对继国缘一这个名字还是对她产生的情绪汹涌在他的胸腔中,令他久久无法平息。

或许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鬼舞辻无惨也不太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

八百比丘尼最后还是自己处理了那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