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药汁从一开始的热气腾腾,到她走了一段时间后热气逐渐退去,她伸出手碰了碰碗壁,发觉已经是温热的状态了。

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魇梦的实力便已经足够制造出这样真实的梦境了吗?

八百比丘尼泛泛地想着,却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扇障门前,仿佛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她停住了脚步。

在她刚将手掌放在障门上时,便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咳嗽声。

那声音一开始是低低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她又听到了声线稚嫩的喊声。

“高桥!”

听到里面的声音,八百比丘尼正欲推门的手掌顿了顿,然后才推开障门。

“我在这里。”她离开阳光,进入被遮挡了大部分光线的和室,整个人便在顷刻间从亮处置身黑暗。

她轻轻地开口,同和室内的人说:“我回来了。”

那个原本坐在寝具内的、约莫五六岁模样的孩子有着一双红梅色的眼睛。

虽然前些日子才见过鬼舞辻无惨变成这副姿态,但他那时候除了外貌之外甚至没有几分与她眼前的孩子相似的地方。

从气质上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坐在寝具内的孩子皮肤苍白,双手捂着嘴咳嗽的模样令八百比丘尼放下了手中的茶托,她将茶托放在寝具旁的矮桌上,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