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还在骗人。”曹操冷笑:“若真是不见面,你是怎么拿到他给你的好处的?”
“奴句句是真!奴是洛阳人,银钱好处都是他直接派人送去给奴父母的。”
“从陈留来的信,果然是你劫走的。”曹操也不唤人,亲自取了绳子,将侍女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说,你是和哪个门房合谋?”侍女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拿到信件而不露痕迹。
审问完侍女,曹操又在夏侯渊回来后合力将宅邸上下十几人都捆了,逐个审问。越审问曹操就越惊惧,他这宅子中到底能用的还有几个人?不管是当初宅邸的买的死契的老人还是在坊间新签订活契招来新人,竟都互相掩护,分明是有猫腻。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地针对他一个小小的典军校尉?
曹操从侍女口中得知了陈留来的书信内容,焦急地在厅堂中踱步:“他们竟然跟随张邈起兵,已经进了司隶州!”
夏侯渊一脸惊愕:“如今董卓伏诛,洛阳太平,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起兵呢?”
“唉!”曹操负手重重地叹了一声:“张邈怕是和孔伷一样听了袁绍的蛊惑,失心疯吗?”
“可是兄长明明写了信,吩咐元让和子孝哥勿要生事,等待您向朝廷举荐成功后一起出兵匈奴啊!就算是张邈起兵,他们怎么也跟随了?”
“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邈毕竟是陈留太守,我们的人马不得不听从他的调度。”曹操怒道:“张邈真是太冲动了,他以为出兵洛阳和年少时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样简单吗?这莽撞的性格不仅葬送了他的前途,也连累了我们啊!”
“兄长,我们审问了许久,这群人竟然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可见对方十分小心,从来没打算露出自己的踪迹,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追查下去了。既然我们已被迫成了乱臣贼子,必须得立即离开洛阳了,否则若是对方将元让哥的书信呈给官府,我们就要被五马分尸了!”
“正是,当务之急是速度出城。”曹操说:“我们先离开宅子,今晚上就立即出城,先去见城外的豫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