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些不是我应该告诉你的，你还那么小。只是，我忍不住。夫人的心太苦，她希望你能开心，所以从来不跟你说。我其实知道，不多。”而实际上，她说的也不完全，那时候，他毕竟还太小。

“嗯……我从马三叔叔和婶婶，还有小克舅舅那里也知道了一些。”

“主人……”女仆小管看着丹尼尔脸上黯淡的笑容，急忙说：“那位您带回来的小姐呢？”

“睡着了。”黯淡的笑容被注进了温暖：“她一累就撑不住的。”

“您的女朋友？”

“……未婚妻。”

“未婚妻？！那就是未来的夫人咯？好年轻啊。”女仆小管惊叹，那么娇小的人儿。

丹尼尔只笑不语，视线掠过尼亚娜刚才收拾的地方，发现床上整齐叠放着两套衣服。

“尼亚娜？”

女仆小管顺着丹尼尔疑惑的视线看见了她叠好的两套衣服。

“主人……”她叹息了一声：“夫人是病逝的，您知道吧？”

丹尼点点头，脸色悲哀。

“夫人她……身体太弱。虽然后面这几年，她过得也算开心，但是她心里是很想你的。再加上她心里郁结已久，本身就落有病根……那天她下午睡午觉，就……睡着了，等发现时，已没了气息。是霍尔克主人发现的。”

丹尼尔震动了下。

“他抱着夫人面无表情的坐着到晚上……他命令所有人去休息。等大伙被湖上的火焰惊醒时，什么都救不了了。”

湖？丹尼尔愣了下，随即想起，城堡的护城河往上是有个小湖……

“他驾着小船带着夫人的身体在湖上点了火……火很烈，到最后，湖上只剩下船的残肢，什么也没有了……”

“后天就是葬礼了，坟墓里是不能什么也没有的。”

丹尼尔明白了，这是准备放进衣冠冢的衣服。

“尼亚娜，为什么是两件？”放进爸爸墓地里的只有一件衣服就够了。那么另一件……？！

“……霍尔克主人他也是爱夫人，陪夫人到最后……他……”女仆小管低声说着。

“不需要！”丹尼尔毅然打断：“妈妈只能陪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