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救了我的黑发男人有没有留下地址和名字之类的?”
翻译皱着眉跟医生对话之后,纠结的转过头来,跟我说,“我不知道这个翻译的意思对不对,但是对方似乎自称是来自时钟。”
时钟?
难道指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时钟塔?
我歪了歪头,然后问那在埃及庇护我的组织又是什么?
翻译这次没有跟医生说话,轻松地回答,“这个我知道,是在本地非常有声望的三大家族,他们似乎被救你的男人请求了庇护,然后在双方交涉后,给与了你庇护。”
“不过这份庇护的时效只有一年,如果一年内你醒过来,就一笔勾销,如果一年后你没醒,那几个家族就不会再继续提供庇护,医院就可以自由处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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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两只手一起摊在了我的面前。
“十个月的治疗费以及其他各种费用,加上今天的翻译费,请您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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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两人殷切的期待的目光下,我维持着自己僵硬的微笑,问,“我可以打个电话么?”
医生和翻译对视了一眼,然后将办公桌旁的电话挪了过来,示意我可以自由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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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了一下,胸中涌出了一股类似于近乡情怯一样的感觉,然后在医生和翻译两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按下了那一串似乎被刻在DNA里的数字。
我总是还怀抱着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个时候阿赖耶能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大喊一声,“不要什么都往DNA里面刻啊!”
但实际上我脑子里一片安静。
令我完全不能适应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