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荷莉阿姨突然急促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一片安静,像是落入湖水中的石头一样,只有些微的涟漪扩散开来。

这开头真的太蠢了。

听上去好像那种‘是我是我’的骗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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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荷莉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真的是立香么?”

她哽咽着说出这句话,然后对面喧哗吵闹的声音就像突然被按了停止键一样,只剩下我隐约能分辨出来的电视的声音,微弱的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别、别哭啊荷莉阿姨,是我是我,藤丸立香,17岁,女子高中生!目前一切良好,状况绝佳,只是有点缺钱而已,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通过电话安抚着荷莉阿姨,然后口不择言的继续说,“只要我给我父亲和母亲打个电话,交了住院费,我下周就能出现在你面前啦!放心!”

但显然我的安抚并没与什么用。

荷莉阿姨的哭声透过听筒传了过来,然后电话那边传来我熟悉的男性声音,他语气不耐中带着温柔的对荷莉阿姨说了句,“吵死了婆娘,她不是没事么,别哭了。”然后接过了荷莉阿姨手中的话筒。

我们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直到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话筒说了句,“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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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与平时我在迦勒底叫御主的承太郎的感觉完全不同。

却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我感觉到自己的孤独、恐惧、彷徨,在这一刻突然如同云雾一样消失不见。

轻飘飘的好像一切都是虚假的感觉随着这个小小话筒中传来的声音一起消失不见。

我的眼前也忍不住氤氲起来,有点像是小时候受了委屈之后,只要父母弯下身子问我‘怎么了?’我就可以把这份委屈宣泄出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