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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忘了是什么故事里的那只被关进瓶子中的恶魔一样。
被埋在地底的第一年,零小姐期待着有人能解救自己,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有人解救自己的话,不论那人要求什么,她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也如同故事中一样,她在漫长的时光中等待了自己不知道如何才能计算的时间,可终究没有等到重见光明的机会。
于是她再次许愿。
如果有人能拯救我,不管他要求什么,哪怕是想要我未完成的神明之躯,我都愿意献给他。
我亲身体会着这份黑暗中的绝望,对她天真的情感莫名的感到一丝怜悯。
可我知道。
如同故事中一样。
不会有人来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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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这样断定,不过一个晃眼的功夫,就被‘啪!’的打了脸。
她的蛋被挖了出来。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道多少年——挖出她的蛋的,是一个穿着冒险装背着背包的魔术师。
男人将她带回了家中,她本来感激对方,想要与对方沟通,却莫名其妙被放置在某个法阵之内——然后成为了圣杯魔力的容器。
说来惭愧,这本来应该是一个令我害怕,乃至于令我痛苦的剧情点来着。
但因为我在上个世界刚有过类似的体验,所以恐惧和痛苦的感觉打了个对折,并且由于零小姐本来就不能动,我已经在心里习惯了自己是个晒不着太阳的土豆的关系,连被限制的失去自由的感觉都没能及时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