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从他的背后缠到胸前,他抬起双手,你把纱布绕过去,双手环住他的刹那,你忽然有种正在拥抱他的错觉。

你的动作忽然放慢了几分。

“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帮别人清理过伤口。”

你问他:“让你叫我一声老板不过分吧?”

甚尔问:“他也没有吗?”

“嗯?”你怔了怔。

“你透过我看到的另一个人。”甚尔侧头看你,狭长的眼眸无比锐利,像是要把你的思想彻底洞穿。

你沉默着没说话。

他知道了,就算你不承认,对他来说也只是多狡辩几句而已,他根本不会相信。

纱布在他胸前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伤痕全部被遮住,你用剪刀剪断,剩下腰间的部分,甚尔按住你的手,“我自己来。”

他扯出一截纱布,熟练地缠上腰间,“跟我说说他是什么人。”

“比你厉害的人。”你说。

甚尔嘴角抽了抽,声音忽地变冷:“继续说。”

你不确定他是否记得太宰治副本的事,只能含糊地挑出一些夸奖的词,什么动作快到你都没办法发现、脑子很好使、说话也好听……怎么优秀怎么夸。

毕竟是白月光,不优秀怎么行。

总之,你的白月光没有缺点,就算他落魄了点,穷了点,那也是他不愿意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贵表现。

你滔滔不绝地夸着未来甚尔,夸到接近词穷,眼前的甚尔也把腰间的伤口包扎好了。

他一直低着头,等他抛弃剪刀,“撕拉”一下把纱布撕成两段,你才发现他脸色比当初被你激怒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