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沉默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刚才的那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而且这也不符合规矩。”
“还讲什么规矩?”杜兰德急得牙痒痒,“若我的假设成立,那个人现在很危险!”
“如果你的假设成立的话,那我也不能再见他了,不然连我也会受到牵连。”线人戴上帽子,故意压了压帽檐,“依我看,还是等等吧,五天之后就知道结果了。”
线人遮遮掩掩地走后,杜兰德烦躁地挠着脑袋,目光投向熙熙攘攘的街道,昨天的女孩再也没出现过。
利威尔生病的消息令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手下们失望不已,谁也没料到他竟也有病倒的一天。他们凑了点钱给法兰,说是给利威尔买药,地下街的药费一直居高不下,这点钱算是大伙的一片心意。
法兰把钱握在掌心扫视着他们,患难见真情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于利威尔的病,黛儿也一头雾水。昨天她把她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利威尔和法兰之后,他们要求她先保守秘密。然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当晚伊莎贝尔就焦急地告诉她,利威尔病了,因怕会传染给她,所以没让她进利威尔的房间。
隔着房门,黛儿听不到利威尔的哪怕一丁点声响,他似乎真的病得很重。明明前一天还什么事都没有,黛儿很费解,她晃着小脑袋回忆起说过的话,灵光一现,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接下来连续几天没看见利威尔,黛儿每天都神色凝重地守在利威尔房门外。其他人一看见她终日愁眉苦脸地抱着道格枯坐在旁,就知道利威尔的病情没有好转,纷纷失落而归。
消沉的日子持续到原本预定要抢劫的那天,黛儿迷迷糊糊地靠在利威尔房间门边的沙发上,利威尔一开门走出来,她立即打了鸡血似的扑到利威尔身上,目光殷切地扯着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