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询问,带路人是住在这栋楼的居民,当他夜不归宿从酒馆里醒来,回家路过这家人的门口时,发现门半掩着没上锁,于是好奇地向里面张望了一眼,结果吓得他连家都不敢回,慌慌张张地跑到街上求救。

“你没事吧?”杜兰德关心地问班森。

“我没事。”班森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转过身直面那句恐怖的尸体。

“你怎么看?”杜兰德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后问班森。

班森分析道:“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和平进入房间的。”他再检查了一下死者的伤口,“死者是被人一刀刺进心脏死亡的,手法非常干净利落,应该是个职业杀手所为,现场没有看到凶器,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不过以这伤势,恐怕凶手身上也会溅到不少血。”

杜兰德点点头,“有道理,但尸体已经凉了,关节僵硬,凶手极有可能在昨晚行凶,那就算穿着血衣在街上晃荡,应该也很难有人看见。”

“这是?”班森无意中瞟了眼落在茶几下的一根烧完的烟,他捡起来仔细地观察,“做工很粗糙,直接往纸卷里塞个棉花当过滤嘴,看起来是自己手工卷的香烟。”

杜兰德脸色微微变了变,但他没有让班森看出异样,“你做得很好,把物证都放回原位,去通知本部派人来封锁现场吧。我先在这里看着。”

“是。”班森起身往屋外跑去,门口围观的居民看见班森出来,纷纷给他让路。

“又是这个‘卷烟杀手’,最近有点猖獗呀。”杜兰德走到大开的窗户边,往下看,班森正好从下方急匆匆往宪兵团方向跑。

班森回到宪兵团奥尔福德区支部请求支援,一名资质较老的宪兵听说他和杜兰德一起巡逻时发现命案,悄悄地向他打听道:“这次的现场是不是留有一根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