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妮莎语气中带有些许不屑,支着下巴回答:“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早些年还听说我那‘可爱’的弟弟给调查兵团添了不少麻烦,但愿两位不要见怪。”
“竟然是这样。”埃尔文忽然想起韩吉曾经说过伊卡洛斯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只是没想到她本人就近在眼前。伊卡洛斯和他母亲一样是金发,而温妮莎是银发,确实很难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照这样说,当初篡改你志愿的人,其实就是你的继母吗?”利威尔问。
温妮莎点点头,冷笑道:“因为我的存在曾经差点威胁到了弟弟的继承权,她为了报复我,所以才派人改了我的志愿。谋杀贵族可是重罪,比起被她的政敌查出证据抓住把柄,当然是篡改志愿的风险更低一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申请转去其他兵团?”利威尔继续追问。
“不服从‘安排’的话,下场恐怕就和我名义上的父母,也就是我带出来的那两个仆人一样了吧。篡改志愿也不过是她除掉我的一种手段而言。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我去了别的兵团,说不定现在早就‘意外’身亡了。”温妮莎看着杯中的茶水,一只手不自觉地紧握。
埃尔文紧接道:“而如果你找借口不参与壁外调查的话,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怀疑,所以才冒险跟着去壁外吗?”
温妮莎看向一旁,“可以这么说。”
“但是,你继母真的要不择手段杀掉你,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她肯定在忌惮什么,是因为送花给你的那个小子吗?”利威尔依然将信将疑。
温妮莎没有正面回答利威尔的问题,淡淡喝了口茶,说:“只要我还呆在调查兵团就没办法像呆在宪兵团那样对她产生威胁,再加上壁外调查的死亡率…像这样既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又能除掉眼中钉,换做是我也不会再把人力浪费在‘将死之人’身上。”某种意义上说,加入调查兵团反而麻痹了尼俄柏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