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樱井,赤红一线的眼瞳里翻滚着可怕的情绪。
少女还有点懵,没能从刚才狂风暴雨似的亲吻里反应过来。
她惯来不会用胭脂,唇色也常年显得苍白。此时苍白的唇却零零落落沾着嫣红的口脂。
不止唇上,还有她柔软的脸颊,一连串蹭开的艳红色。
她那双总是清亮坚定的纯黑色眼瞳,也略微浮起一些水汽。
两面宿傩浑身的煞气都快要实质化的涌出来活活把人压死了。
他单腿曲起压在床沿,一只手捏住樱井的脸,手指种种碾过那些嫣红色口脂的痕迹;昳丽的红色被抹开之后,反而在樱井白皙的脸颊上越发显眼了。
苍白的唇不管怎么蹭,那抹艳色都无法被消除。
樱井抓住两面宿傩的袖子,小声的倒吸一口气:“宿傩大人,轻点——破皮了。”
她抬手抓住两面宿傩袖子时,宽松的衣袖下滑,露出胳膊上大片的伤痕。
交错的绯红色伤痕铺在过分洁白的胳膊上,显出别样诡异的妖媚。它们分明只是伤痕,交错间却好似一朵又一朵重叠的莲花。
两面宿傩垂眸,冰冷的掌心贴到樱井胳膊上。
生平第一次,他有些后悔:不该留下禅院家的那个祭品。
没有那个祭品,樱井胳膊上就不会留下疤痕。
他不知道心底莫名翻滚的火气从何而来,只认为是对自己私有物被损坏而感到的不满。
松开樱井的脸颊后,两面宿傩冷着脸起身出去。樱井揉了揉自己饱受/蹂/躏/的小脸蛋,也跟着两面宿傩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