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樱井打开了车门,态度比之前敲门时软化许多——但是少女不知是没有领会到他态度上变化,还是领会到了但是并不想回应,仍旧没有说话,弯腰上车。
禅院左元将车门关上,烦躁的舔了舔唇。他坐到前排驾驶位,拧开一瓶茶灌下去半瓶,才压下心底不安的焦躁感,勉强可以集中精力开车。
平时的禅院左元绝对不会在意自己车子后座坐着哪个女人。
不管是后座也好,副驾驶位也好,只要坐着的是女人,禅院左元都不会在意。禅院家自古以来的训导把所有禅院子弟对男女的认知都强行留在了战争年代。
女人是柔弱的,一无是处的。即使她们有点天赋,学了术式——她们毕竟是女人,这点天赋只是为她们增加嫁人的筹码而已。
她们不具备支撑一个家族的能力,只是男人身上漂亮的附属品。她们没有自己的意志力,没有判断力,只有依附男人的抉择,才能柔弱的活下来。
禅院左元怎么会在意一个附属品呢?
附属品就是附属品,不管是摆在车上还是庭院里,她都是附属品。
但樱井只是坐在那,就让禅院左元就有一种焦躁不安,甚至急切生出逃离她四周的/欲/望来。
车子开到府邸门口,禅院左元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抽出面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车后抢先帮樱井把车门打开。
少女弯腰自车内下来,金色自然卷的长发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皮肤很白,完全不会被发色压下去。越是明亮的金色,越发显得少女明艳不可方物,好似西方神话电影里走出来的异域美人。
她身上有着与整个禅院家格格不入的‘现代化气息’。你看到她,很容易就想到西方电视剧里刚甩了一个足球队的碧池校花,穿着最贵的奢侈品喝最贵的酒——总之,绝对无法把‘柔弱’或者‘大和抚子’之类的词安放到少女身上。
樱井从手包里抽出两张大额的日元,在禅院家侍女错愕惊恐的目光中,将它们塞进了禅院左元的西装领口里:“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