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她太沉了,”头部的男人申辩,他是女人的丈夫,“谁能知道还要搬回来。”
“唉,歇会儿。”邻居松开手。
“现在怎么办,我不能把她留在家里,都快臭了,现在可是夏天!”女人的丈夫靠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皱皱的烟,“是你说瞧见那些‘复活人’进城外的医院,结果送上门儿的生意都不要,呸。”
“我们抬着她经过磨坊,走过工厂,绕过‘债务地狱’,那么远的路!”他在劣质烟雾后滔滔不绝地抱怨,“说什么‘不需要城外荒地一抓一大把的货色’,一堆肉块,还分三六九等。”
“我早说过是你要价太高,”邻居朝地上吐了一口,“惹得他们不高兴。”
“嗨,别逗了,他们——那些‘复活人’——靠偷盗死尸过活的,比我们高贵到哪儿去,我想要2个英镑,他却只给15便士!”女人的丈夫挥舞着拳头,“坐在闹市区乞讨,运气好遇到出手阔绰的好太太,兴许还会给纸币呢!”
“那你拖着她去乞讨,兴许能把她埋进教会附近的花园墓地呢!”邻居不耐烦地说。
“……”女人的丈夫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他们不比我们高贵,可是比我们胆大,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货源罢了。”邻居挥手扇走烟气。
“现在怎么办?”女人的丈夫问。
“那片荒野被封锁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也注意到,”邻居捏着鼻梁,脏手在脸上留下灰黑印记,“本来可以把她丢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