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snape的话还没说完保安大叔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呜噜。”siri哼哼。
“你能变小点儿吗?”snape咬牙切齿,“最好就这么大。”他伸出一只手掌比划。
“汪!”不能,你想得美!
少年和黑狗靠在墙壁上看着穿行不息的人流,怀疑伦敦城的麻瓜起码有一半都在这纵横交错的地下设施中。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伦敦,不列颠皇冠中央最闪耀的宝石,这里马车尚未完全绝迹,各式汽车也不罕见,地下更有错综复杂的蛛网,看在rl的份儿上,真的非常复杂,dubledore的膝盖上有一块伦敦地铁线图案的伤疤,知道这事儿的人总会下意识认为这是他记路的特殊方法,只是稍嫌惨烈。
步行可以满足英国绝大多数城市的出行,但绝不包括伦敦,从蜘蛛尾巷到破釜酒吧,走过去的距离,嘶——
不过,即使是snape偶尔也会为麻瓜的技术赞叹,比如地铁,一截在小管子里高速穿行的长药丸。他常常觉得奇怪,为什么麻瓜能向下挖地百米深铺设轨道,却无法从马桶把自己冲到魔法部——魔法部也不过就这么深。
今天过后这疑问又会新增一个:为什么狗不能坐地铁,难道这长药丸竟不如随从显形安全,随从显形都可以带动物呢!
陡然响起的麻瓜广播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ergency!ergency!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
不等警报播完,穿行的麻瓜人群反应迅速的奔行起来,snape眼看着踩着高跟鞋的女士一边跑一边整理鬓角的散发,如一阵旋风似的朝出口吹去。
“……please leave the station idiately!”
“ergency!ergency!……”
tbc
第三十四章 箱中之景
siri看到一双双脚,匆忙但不慌乱,步履矫健,甚至称得上训练有素。他目瞪口呆,直至snape将他带离混乱现场,想办法来到破釜酒吧——看在rl的份儿上,他几乎没注意自己究竟怎么来到破釜酒吧的,有没有乘坐交通工具,乘坐了什么交通工具?
他的注意力被麻瓜游行悉数抓走,场面既真实又荒谬,像极了一出戏剧,如果他知道几十年后的概念,就像经历一场沉浸式戏剧,可以这么说。
三条主要的地铁线路立时罢工,广播中不断播报着紧急事件的来临以驱离人群,麻瓜们也仿佛早习惯了这样的“突发状况”(其实,如果他们关注过麻瓜的信息来源,唔,不是指电视,主流媒体不会播放呼吁罢工以及罢工方案的消息,但报纸甚至周刊杂志上会有专门的版面去刊登这些消息,罢工从来不是“突发情况”,而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在广播响起后甚至不需要听后续内容就知道要尽快(有序的)离开站台。负责安保工作的麻瓜保安们也很快出现在通道口,拉好警戒线,指挥疏散,针对“ergency”的广播预警和最常见的火警响起并无区别。
出站后,就看到被清出一半儿的街道和举着条幅游行的人群,他们脸颊上绘着大不列颠的国旗,呼喊着“赶走入侵者”“保护住房安全”“this is y hoe”之类的口号。是反对占屋者法案的游行,不关注麻瓜时事的siri从脑海里搜刮搜刮信息,总算辨认出发生什么事。
幸亏sever和lily讨论过这个话题,不过,这还真是,怎么说呢……?黑狗搜肠刮肚试图找点词汇形容眼见的一切。麻瓜和他想的不一样,从飞出格里莫广场12号开始,他们正不断刷新他的认识,只不过,之前都是…嗯,严格来讲是个体,捧着苹果的小乞丐、心碎而死的女人、颐指气使的三角帽、卖掉弟弟的姐姐、蜘蛛尾巷的邻居、还有tobias。而这一次是群体的。
扯着条幅的“体面人”聚集起来保护自己的屋子,很快就有另一批“不体面的人”(虽不至于说衣衫褴褛,但从衣上补丁来看也显见贫穷)口中叫喊着“给我们容身之地”“我的孩子需要面包”之类的言语与他们冲突在一起,如两股清浊分明的洪流。
“这是我的屋子,滚出去,盲流——”
“那是你其中一栋空房子,而我们连像样的棚顶都没有,肥猪——”
“是我的房产,合法的!”
“啊哈!说到合法,难得政府做了件像样的事!”
“你没资格占据我的屋子!”
“你没依据驱离我们!”
两拨人群扭打在一起,一方黝黑的手扯掉另一方金闪闪的袖扣,一方粗鲁的扇乱另一方的鬓发,另一方蹬踹着一方裸露的脚踝将其踢倒在地…“盲流”口中“好容易开了眼的、像样的”警察巨怪似的傻呵呵挥舞着黑色警棍,叫嚷着要人群遵守秩序,三角帽们没有出现,siri怀疑他们正在某个高处——鉴于这里没有城墙,也许在教堂顶上,圣保罗或者威斯敏斯特——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