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别…这不是你的错,sever,不是你的错!”siri抖着手胡乱揉着snape的头,用脸颊蹭开对方耳边的鬓发,嘴唇擦着他的耳廓飞速疾语,“别怕、sev,别怕…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怕……!”他急得要命,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几乎…不知道自己也泪流满面。
可snape仍旧沉默,siri不知道对方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只感觉抱着的躯体像块石头似的僵硬,他怕sever固执病发作,不肯听他说话,怕对方陷入无止境的自罪中,无声无息沉入黑海,再也不肯浮上来。他怕——
siri不知道,此刻,他怕的东西比snape多得多,倘使有只博格特在此,场面想必十分热闹。
“你说话呀!sev你说话呀!别吓我——!呜呜呜哇你别吓我!”siri终于控制不住做出了极丢脸的举动。sever snape…对他来说很重要,经过这个暑假,他发觉自己喜欢与他待在一起,并擅自默认他们往后都会待在一起,他不想失去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更何况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毫无根据的、snape擅自决定的原因,与sever短暂对视那一眼他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不需要猜测,不需要分析,他就是知道。sever怎么能那样想,怎么可以——他越发觉得委屈,委屈、害怕、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心急如焚,它们一并酿成苦酒,哗啦啦泼在他头上,呛得他呜咽出声。
“呃…我不是故意要在这种时候打扰你,可不解咒他没法说话呀。”
dubledore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近。siri怀疑自己在幻听。
“siri,冷静点。”一只温热的大手按在他肩头。siri回过神来,傻傻呆呆地扭头,他仍紧紧抱着snape,不肯松手。
确实是dubledore,他总不至于连自己的教授也认不出,不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快点,dubledore。”另外的声音出现,siri才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sghorn,魔药教授,为什么……?
“我要求你跟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积极,sghorn。”dubledore说。
“没这么积极,没这么积极!”sghorn愤恨地指着地上胸骨张开的女孩,“这是我的专业,dubledore!快点,别磨蹭,去找其他人,能救得一个算一个!”
“走吧。”dubledore表情严峻,他不再调侃siri,挥挥魔杖给snape解了咒。
少年的身躯软下来顺着siri的肩膀下滑,他紧紧手臂圈住他,用湿漉漉的脸颊磨蹭对方没那么湿漉漉的脸颊。
“凤凰社正在上面,比魔法部的傲罗来得快些,麻瓜警察也正在向这边聚集。”dubledore转身步出房间,“这里暂时安全,孩子们。siri,借你弟弟一用。”
“呃……”siri看着dubledore和sghorn走掉,regus也被他们一并带走。应该…没问题吧?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很安心。他遇到dubledore的时候总是特别安心,不知道sever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sever……siri再次收紧手臂,勒着snape的腰,低头准备与对方说话,结果,或许是因为哭久了,一低头,开口前先打出个泪嗝,一只鼻涕泡泡突然冒出来,啪嗒爆在snape头发上,“呃——”,恢复力气的snape狠狠推开了他。
“你没事吧,sever,我——嗝——我不是故意的……”siri站在一旁揉眼睛,他想继续抱抱他,但是……唉,“你没事吧,我是说——”
突如其来的拥抱止住siri的未尽之语。snape张开刚刚被解咒还在发酸的双臂,笨拙地将委屈地抽抽嗒嗒像只被抛弃的狗狗似的siri抱住,手掌按着对方的脑袋,大力揉弄对方柔顺又富有弹性的小卷发。
一周后。
暑假只剩下个尾巴,确切的说,连尾巴都不剩了,明天就是霍格沃茨校车启程的日子。
dubledore赶在这一天来到sghorn的住所,为两个被安置在这里的学生答疑解惑。给医院事件善后耗费了不少时间,他确有要事得同他们谈谈,好在终于在开学前腾出空闲。
sghorn并不欢迎他,大概吧,反正从他摆着一张臭脸来看是这样。此时圆肚皮还没有以后那般严重的魔药教授哼声哼气地将dubledore放进门,臭着一张脸检查他的食指——那上面正带着一枚古董戒指,他的手指像被烤焦似的,不过……
“有效果,算你命大,dubledore。”sghorn仔细查看dubledore的手指,确定粉色的新肉正在从指根逐渐长出。
“好在你乐意同我一起去考证,啊,现在该说是战斗。而且,幸好我也还年轻。”dubledore冲他眨眨眼。
“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我看好的学生竟是个渣滓,况且——是我告诉他的。”sghorn垂头丧气。他精神不佳,从和dubledore一起出差之后就是这样,仿佛一夜之间老去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