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桢心中明白,这位应该就是巡抚大人了,连忙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抚台大人。”
王世昌微微点头,抬手示意盛长桢落座。
待盛长桢坐下后,王世昌似乎完全忘了盛长桢在耳房等了一早上之事,缓缓开口道:“听闻盛修撰备得圣眷,圣上所赐亲笔不日就要到宥阳了,盛修撰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王世昌语气晦暗,听不出深浅,盛长桢便也冠冕堂皇地应付:“抚台大人过奖了,承蒙陛下厚爱,下官不敢自矜,唯愿以身许国而已。”
王世昌闻言,仍是沉着脸,看不出喜怒,他摆了摆手,吩咐一旁侍立的下人给盛长桢斟酒。
盛长桢接过酒杯,微抬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好,爽快!”王世昌拊掌称赞,脸上总算露出了几分笑容。
盛长桢暗松一口气,之前王世昌一直绷着个脸,巍峨的气势让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见气氛稍松,盛长桢轻声道:“抚台大人,下官此来,是遵翰林院之命,在贵署之中观政。下官才疏学浅,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王世昌摇了摇头,哂笑一声:“赐教?不敢当。盛修撰六元及第,天下第一,谁又有资格教你呢?”
盛长桢听出他话头不对,脸色一变,勉强按捺心绪道:“王大人,先是避而不见,如今又出言讥讽,下官自问礼数周全,未曾得罪,你又何来这般大敌意?”
王世昌闻言,脸色一沉,质问道:“禹州案,赵宗全以下克上,是你在背后撺掇的吧?”
原来如此,听到这,盛长桢总算明白了过来。
以下克上,看来这位王大人是个看重资序尊卑之人,自己是犯了他的忌讳了。
fo
见盛长桢沉默不语,王世昌冷哼一声,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