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板上陷进去两个大洞,眼看就要直通二楼了。
“包公子,这……”
“嗯?”两只比牛还大的眼睛瞪来。
小二咽了咽唾沫,还是硬着头皮道:“刚刚几位公子动静弄得忒大,把楼下的客官都给吓跑了,小店经今日生意少了大半……”
要是只有包景年在,他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
小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盛长桢,指望这位通情达理的六元郎能主持公道。
“景年,赶紧赔银子吧,人家酒楼也不容易……”
盛长桢没有让小二失望,悠悠开口。
包景年又瞪了小二一眼,不情不愿地往怀里去摸银子。
“都老主顾了,还这么小气!”
小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腹诽不已,要都是你这样的老主顾,这陶然居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这时,殷若虚拦住了包景年,“不劳包兄破费了,一应损失,皆由殷某承担,就当是替大有叔先前的冒犯赔罪了。”
说着,殷若虚就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桌上,问小二,“这些可够?”
“够了够了。”
小二收过银票,笑容可掬,留下一句,“诸位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来。”随后便一溜烟出门去了。
包景年少了一笔花费,心里这个舒服啊,看殷若虚也越发顺眼了。
他只是内殿直一个小官,俸禄并不高,家里老太太又管得严,也不让他乱花银子。
再加上包景年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身上根本留不住银子。
因此,别看“黑面神”牛叉哄哄的,有时还得靠几位小姐拿自己的体己钱贴补呢!
包景年自觉丢了大男人的面子,又实在是囊中羞涩,真是无奈啊。
如今可好了,这位殷若虚殷公子出手这么阔绰,一看就是个大土豪,以后他包景年吃喝玩乐可有人兜底了。
一念及此,包景年看着殷若虚的眼神越发火热,两只眼睛都快粘在殷若虚身上了。
殷若虚也不含糊,变戏法似地掏出又两张银票,“包兄,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盛兄,你也有份。”
包景年接过一看,嚯,五百两!
假模假式地推辞一番,最终“拗不过殷兄好意”,直接就给揣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