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里填满了泥土,平平整整,宛如一块加大版的豆腐,但中间用小刀纵横划出了许多均匀的小方块,每个方块不到一寸粗细。
“长桢,你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连泥巴都玩起来了。你这是……,童心未泯?”
包景年站得无聊,看又看不懂,终于忍不住发问。
“去你的!”
盛长桢翻了个白眼,总算不再埋头沉默,“我在做模型。”
包景年挨喷挨习惯了,只觉轻飘飘的不痛不痒,继续好奇道,“什么叫模型?”
“模型就是……,唉,等我把东西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盛长桢刚想解释,突然想起眼前这个憨货除了练武,其他方面都是榆木脑袋,也就懒得浪费口水了。
“哦。”
包景年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再瞧瞧盛长桢,又忙活着手上的东西。
包景年觉得无聊,干脆就自顾自地在院子里打起拳来了。
“哼哼哈嘿——”
包景年打完一趟拳时,盛长桢手里的活已经做完,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景年,我不在汴京这段时间,你的功夫好像又有长进啊。”
包景年被搔到痒处,昂了昂头,颇为自傲,“那当然,我可是天下第一武学奇才!”
嘁,奇才是奇才,可惜大概连脑袋里长的也是肌肉。
盛长桢不屑,又问道:“那你现在能打几个?”
包景年拽得鼻孔都快朝天了,两只钢筋一般的臂膀往胸前一叉。
“千军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
嘶!
斗帝强者,恐怖如斯!
盛长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整个一人形核弹啊!
同时又庆幸,还好是本公子的好兄弟,这要是个反派,那还得了?!
盛长桢赞许地拍了拍好(gong)兄(ju)弟(ren)的肩膀,然后拎起自己鼓捣半天的成果,拍拍屁股就往门口走去。
“吱呀——”
包景年还在那风骚至极地凹造型,忽听见一声门响,回头望去,好兄弟盛长桢已经只剩下半片衣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