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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荣妃向曹皇后请示,说自己久未归家,思念家中父母亲人,希望皇后能恩准她回家省亲。
曹皇后不许,认为陛下病重,后宫嫔妃皆应斋戒沐浴,祷告上天,以祈求陛下早日康复。
曹皇后话说得很重:“如今陛下正在生死关头,你身为贵妃,不思侍奉在旁,反而还要出宫,存的是什么心思?”
一顶大帽子盖下来,荣妃顿时诚惶诚恐,无奈之下,只好转求曹皇后恩准她和哥哥荣显见一面。
这次曹皇后倒没有再难为她,准了荣显到荣妃宫中相见,但也只给了半个时辰。
如今赵开益病重,曹皇后日夜守护,把赵开益看得死死的,荣妃就是想告状也进不去宫门,根本没有和曹皇后讨价还价的资格,只好应了下了。
当日下午,荣显得了妹妹传信,急急忙赶来荣妃宫中。
进了宫门,见宫中空空荡荡,只有妹妹一人独自倚在软榻上。
而荣妃说的头一句话,就让荣显大惊失色,“兄长,我荣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荣显连忙道:“大妹可是忧心邕王之事?无妨,我荣家也攒下些基业,便是当今陛下……,我们也大可以去乡下做个富家翁,一生衣食无忧。”
他也明白邕王对荣家的威胁,在大朝会之后,就已经做好了丢官去职的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太过乐观,低估了邕王的狠辣程度。
荣妃惨然笑道:“兄长,你太小看邕王了,便是你躲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让你安生度日的。”
荣显迟疑道:“不会吧?他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呐,总要顾些体面吧?”
荣妃冷哼一声:“当初他未成储君之时,就敢指使手下当街掳人,害的飞燕惨死,那是多么地飞扬跋扈,连律法也治不了他!若是真登上了皇位,享有四海,万民臣服,他还不更加无法无天?”
“这可如何是好?他是储君,我们还能和他对着干不成?”
荣显听完妹妹一席话,登时愁肠满腹,忧心忡忡,又想不出什么解决之道来,只能唉声叹气。
“谁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