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笑道:“太子册立,实乃国朝之喜,我等虽为武人,亦深慕皇恩,如此大喜,不可不举杯相庆。”
众人赞道:“吴副指挥使真是忠勇良将!”
正欲入座开席,却听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吴勇,军中禁饮酒,你这是要知法犯法吗?”
军中禁止饮酒,这是自古以来皆有的军规,大周也不例外,为的是防止饮酒误事。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军中压力这么大,总会有人藏酒偷偷喝几口,以解愁肠,将领尤其如此。
现在在这帐中的众人,都是五城兵马司的中高级将领,互相知根知底,偷摸聚在一起喝几杯,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吴勇愿担风险,找由头请大家喝酒吃肉,如此盛情,居然有人当起了搅屎棍,在这里上纲上线,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都是面露不悦,想看看是谁如此没有眼色,转头望去,却发现训斥吴勇的不是别人,正是众人的顶头上司窦老西。
霎时间,所有的不快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吴勇心明眼亮,见窦老西正气凛然,众人神色怏怏,连忙上前打起了圆场,告罪道:“指挥使大人恕罪,是末将考虑不周。来人呐,把酒都撤下去,换上蔗浆。”
见窦老西不说话,吴勇又转头对众将校道:“军营重地,委屈诸位了,待休沐之时,再到我府上,请诸位畅饮美酒!”
“吴副指挥使客气了。”
“不碍事,蔗浆甘美,也可以解渴。”
“还有牛肉羊肉吃,有什么不知足的?”
“就是就是!”
……
众将校都感念吴勇的盛情,纷纷出言宽慰。
窦老西本是以为吴勇真的有事相商才会前来,来了之后,发现吴勇只是寻个由头举办宴会,就不想继续和他在这里厮混。
但他先前因为饮酒之事已经扫了一回兴,现在吴勇已经识趣地撤去了酒水,要是他再一走了之,那就是傲岸了,难免会落个不恤属下、治军过苛的名声。
因此,窦老西虽不太情愿,但还是留了下来,在吴勇的恭请下坐到了主位上。
虽无美酒,但有佳肴,众人也算一饱口福,再谈谈说说,吹嘘些自己当年的光荣事迹,气氛十分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