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回头,提高声调道:“荣指挥使,听见没有?太子殿下召见你呢!”
“哈哈哈,荣某在此!”
荣显披甲提剑,大跨步迈进殿内,身后还跟着一彪杀气腾腾的禁军。
盛长桢和包景年并不在其中,盖因包景年刚刚投靠,荣显对他并不十分放心,所以就把他和手下人打发去了殿外守门。
包景年如今是“降将”,对此当然是无从置喙,最主要的身后的假“老六”没有什么指示传来,包景年也就依令带着手下兄弟在殿外驻守。
荣显见他如此听话,倒是好生勉励了一番,说下次有大事再派你上阵云云。
包景年自然是连连点头奉承,做足了走狗的戏码。
盛长桢和包景年虽在殿外,但离门口很近,他们二人又都是耳聪目明之人,殿内的风吹草动全都看在了眼里。
却说殿内,邕王清楚地看到,荣显身后那些禁军的刀身上,还带着血迹!
这是之前荣显在营中肃清异己时留下的痕迹,如今却是把邕王吓得魂不附体。
“参见太子殿下。”
荣显似乎没看见邕王的惊慌,大咧咧地朝他行了一礼,只不过他连腰都没弯,语气更是轻佻至极,显然根本就没把所谓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荣显说完话,见邕王唯唯诺诺不发一言,就冷哼一声,手朝后摆了摆,于是身后的禁军纷纷举刀,将刀往盾牌上拍去。
“乒!乓!乒!乓!”
刀身齐齐拍击盾面,发出的金铁之声震耳欲聋,每一次撞击声响起,邕王一家人就往颤抖着后退一步,一步、两步、十步……直到退到了宫殿尽头,退无可退。
邕王妃抓着邕王的手不停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嘉成县主尤其不堪,完全没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气焰,瘫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下裙濡湿,缓缓漫出一摊水来……
兖王和荣显悠哉悠哉地看着他们一家人的笑话,前段时间受到的憋屈、心中的惶恐在此刻一扫而空。
就是两个字,畅快!
邕王自知恐怕已经是难以身免了,在这最后时刻,倒是激出一股血性来,走上前几步,指着兖王和荣显的鼻子大骂:“逆贼,逆贼!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