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王正提着刀胡乱挥舞,指挥手下堵住宫门,他的脸色被火光映得通红,在黑暗中尤为吓人,听了荣显的丧气话,他直接把刀一横,恶狠狠地逼视荣显:
“怎么,你也想和那些废物一样,背叛本王?”
“殿下误会了,如今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荣显对上兖王怨毒的目光,不由地心头猛跳,赶忙解释道:“咱们现在唯一的活路,在那里。”
兖王跟着荣显的手指指向望去,原来荣显所说的“那里”正是巍峨矗立的养心殿。
“你是说,赵开益?”
“正是,只有拿他当挡箭牌,咱们才能免于已死。”
“哼,这个老匹夫,若不是他一直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本王早就登基称帝了,怎么会落到现在的局面?早知道,就当时就应该一刀杀了他!”
一提到赵开益,兖王就怒气冲冲,恨意渗入骨髓,他听了荣显的话,只是威胁恫吓赵开益写诏书,一直没有对赵开益下杀手。
结果,等来等去,等来的不是兖王心心念念的传位诏书,而是来势汹汹的平乱大军!
兖王怎能不恨!
荣显见兖王目露凶光,似乎杀心又起,生怕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赶忙劝阻道:“殿下,事情已经发生,改变不了了,赵开益杀不得,咱们现在还得靠着他,才能死中求活啊!”
终究是活下去的诱惑更强一些,兖王勉强压下心中的杀意,吩咐荣显:“去,把赵开益给我带出来!”
荣显应了一声,然后大手一挥,数十名心腹甲士跟在他身后,气势汹汹地朝着养心殿内而去。
此刻兖王和荣显最后的希望,就是挟持赵开益了,只有这样,才能令平乱军投鼠忌器,兖王他们或许还可以借此苟延残喘。
荣显一行人刚踏入养心殿,一个黑面粗汉就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荣指挥使来啦,大人放心,找事已经在写了,很快就能写好。”
“还要个屁的诏书,平乱的大军都打到宫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