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旧人中,包景年比较熟悉的,也就顾廷烨和盛长桢两人而已,顾廷烨刚被包景年揍了一顿,包景年自然不会去求他,那不是自找晦气么?
想来想去,也只有盛长桢了。
盛长桢了解完前因后果,并没有急着给包景年许下什么承诺,而是面色严肃地和包景年道:
“景年,你应该清楚,这些人身上背的是谋逆的大罪,按律子孙后代都要一同落入罪籍,就算陛下开恩,也顶多是让他们保下一条性命罢了。”
“能保住性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包景年急忙道,“长桢,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其实不消包景年来说,盛长桢自己也对内殿直的遭遇很是惋惜。
大周军备松弛,每年支出庞大的军费,却少有能战之军,像内殿直这样精锐中的精锐,实在是太难得了,若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那也太过可惜了。
盛长桢思忖片刻,缓缓道:“我会去向陛下求情的。”
“太好了!”包景年兴奋地跳了起来,搂着盛长桢不松手,“长桢,我替内殿直的兄弟们谢谢你!”又颇为感慨道:“果然还是自家兄弟靠得住啊!”
盛长桢没好气地一把推开这憨货:“差不多得了,别打扰我吃菜!”
包景年讪讪地放开手,然后又很是狗腿子地给盛长桢夹起菜来。
陶然居不愧是汴京酒楼业的后起之秀,大师傅的手艺非常不赖,盛长桢吃得大呼过瘾,肚皮涨得溜圆才罢休。
不过尽管盛长桢已经敞开了肚皮吃,相比这满满一桌子菜还是九牛一毛,桌上许多盘碟都还没有动过。
包景年看盛长桢实在吃不下了,这才自己开动起来。他武艺绝顶,又常年打熬身体,胃口比狗熊还要大,不到半个时辰,就如风卷残云般,把一桌子好菜吃得一干二净。
饶是盛长桢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包景年一起吃饭,此时看着一个个只剩下油光的碗碟,也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更是对包老太太产生了由衷的赞叹:
这得多么持家有道,才能让包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包景年给吃穷啊!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走出雅间,包景年贱兮兮地凑到盛长桢耳边:“长桢,吃完饭,要不要我替你准备点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