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桢与妻子出门同游,在酒楼中用过午饭,回到家中,却见顾廷烨正坐在偏厅里,他见盛长桢进来,劈头就道:“长桢,你好悠闲!”
盛长桢笑了笑,和他打了声招呼,不紧不慢地坐下,这才问道:“不知出了何事?”
“何事?”顾廷烨都为盛长桢发急,“就是你太悠闲出的事!”
顾廷烨对于朋友,算是掏心窝子的性格,眼下盛长桢的差事没有起色,又因为一些人的推波助澜,受到朝野上下瞩目,连官家也颇有微词,顾廷烨怎能不为他担心?
顾廷烨也算了解盛长桢,知道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军器监那里肯定是按照既定的步调在走,但别人可不会按照他的步调来行事。
“长桢,眼下你正处在关口上,最是容易招惹小人,如今群议纷纷,官家就算嘴上不说,心里难道会一点想法都没有么?”
盛长桢却是早已胸有成竹,顾廷烨的焦急一点也没传染到他身上,他依旧风轻云淡地笑着:“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你还有闲心吟诗呐!”
盛长桢轻描淡写的态度,弄得顾廷烨觉得自己仿佛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心头怒意上涌:
“长桢,不论你有什么打算,至少要让官家看到一点进展,否则以陛下的城府心性,难免会认为你是在故意消极怠工。”
盛长桢知道顾廷烨也是关心自己,连忙好言安抚了几句,笑道:“不必惊慌,新军器进展顺利,我近日就会向陛下禀报成果。”
“那你这些天……,是故意如此?”
“呵呵,你反应倒是够快。”盛长桢轻笑一声,冷声道:“我这些年升得太快,朝野之中潜藏的敌人也越来越多,正好趁着这次机会,钓一批出来,省得日后更加麻烦。”
“原来如此,你瞒得我好苦啊!”
顾廷烨一脸幽怨地盯着盛长桢,弄得盛长桢一阵恶寒,连忙摆手斥道:“滚滚滚,赶紧回去,等这事过了,咱们几个老兄弟再找机会聚一聚,我做东。”
顾廷烨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起身,忽的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齐衡的婚事定了。”
盛长桢愣了愣:“这么快,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