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知道这些都只是铺垫,也没有当真,只是一直笑着点头附和,不让康姨母的话掉到地上,也算尽到了晚辈的礼数。
康姨母养尊处优惯了,大概也是不太习惯这种对晚辈的吹捧,说了小半刻钟就有些词穷了。
她见张桂芬脸上挂着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标准,便知道这小妮子并没有被自己的彩虹屁打动,不禁在心里暗骂。
于是干脆就开门见山,直接说起了了正题。
不装了,我摊牌了!
康姨母转头,把带来的少女推到张桂芬面前:“桂芬呐,这是我家兆儿,和你算是同辈。虽是个庶女,但容貌品性都是一等一的。
我看长桢成婚这么久也没个偏房,这怎么行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姨妈就做主,把兆儿许给长桢做了二房,若是将来能为长桢开枝散叶,你婆婆也开心啊!”
康兆儿很是腼腆,羞得恨不得把头垂到胸口去,倒没有康姨母那样能说会道。
再结合康姨母口中的庶女,张桂芬已是心中有数了,这康兆儿定是家中不受宠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被康姨母塞过来做妾了。
康姨母见张桂芬不说话,就加大声量道:“怎么,你不肯?”
说完,又自顾自道:“我可是听你婆婆说,她那小儿媳的脾气是最好的,绝不会拈酸吃醋的。”
张桂芬依然缄默,举止优雅地取过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口中,举手投足间,都是绝美的姿容。
康姨母有些沉不住气了,对张桂芬道:“到底答不答应,你倒是给句话啊!”
张桂芬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脸上摆着和煦的微笑:“姨母有所不知,我家相公在家里大事小事一手包揽,纳妾这样的事,更是应该他来拿主意,我一介女流,哪敢越俎代庖呢?”
“这点小事,你也做不了主?”康姨母质问。
“姨母恕罪,桂芬实在不敢违逆相公,自作主张。”张桂芬一脸的惶恐,那意思就是我很想帮你,但可惜条件不允许。
张桂芬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这康姨母便是再没眼色也该作罢了,谁知这康姨母是属牛皮糖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