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只冷笑一声,反问小秦氏:“朱曼娘是从哪里来的,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她,怎么这么碰巧母亲你就撞上了她?
我只处置这恶女人,已经是够大度了。真要是不够大度,还要把那罪魁祸首追究到底呢!”
顾廷烨极尽挖苦之能事,在小秦氏面前指桑骂槐,句句不提小秦氏,又句句不离小秦氏,把小秦氏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说又说不过,打……,那就更白扯了,小秦氏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澄园,听说,回去之后一连三天没吃好饭。
今天距离顾廷烨发现昌哥儿的墓已过去了一个多月,顾廷烨也渐渐从伤痛中走了出来,但私下里每每想起此事,仍是忍不住怅然若失。
“二位员外,小人这里有热腾腾的炊饼,可要来上一块?”
一声吆喝打断了顾廷烨的愁绪,也让盛长桢循声望去。
离着两人不远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小贩,挑着个担子,歇在路边上。
矮子小贩同时被顾廷烨和盛长桢扫了一眼,一下子打了个寒战,话都说不利索了,抱着担子心惊胆战,心想:“这两个措大的眼神好不骇人,莫不是杀过人放过火的?”
他却不知道,顾廷烨确实杀过人,杀的还是臭名昭著的逆王,盛长桢也真的放过火,一把火把交趾国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正好猜个正着的小贩,结结巴巴地挤出几句卖货时惯用的说辞:“热腾腾的十字炊饼,甜津津的油蜜炊饼。两位员外,要不要尝一块?”
盛长桢用眼神阻住了不远处的侍卫,走上前去,和气地问道:“有没有馒头?我带几个路上吃。”
不知怎的,盛长桢看着这个矮小笨拙的小贩,竟觉得分外亲切,甚至还颇有些无厘头地想着,也不知他是否姓武,家里有又没有一位貌美的浑家。
“有,有。”小贩见来了生意,顿时起了兴头,忙掀开担子上罩着的纱布,给客人展示,“有上好的精肉做的肉馒头,有家里浑家亲手腌的梅干菜馒头。
还有这个糖霜馒头,这可是交州来的糖霜熬的馅料。面白馅润,咬一口下去满嘴都是糖汁,再香甜不过了。”
“交州来的糖霜?”顾廷烨讶然,转头望向盛长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