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身子随即颤了颤,她如今做了有一段时间的当家主母,在下人面前威严日隆,要是声音传到外面,给下人们听到,日后就别做人了。
于是不敢再出声,只咬着下唇,挣扎得更厉害。
盛长桢在张桂芬耳边吹着气,说着软话,手除了避开腹部的位置外,一点也不动摇。
挣扎了半天,张桂芬已是气喘吁吁,头发都半散开来,最后气呼呼地在盛长桢腰间拧了一把,瞪了两眼后,任凭丈夫搂着,不再动弹。
张桂芬一时平静了,盛长桢和不敢再闹,妻子脸皮薄,又是特殊时候,万一气得哭了,恐怕盛长桢连着几天就没好脸色看了。
“其实没必要算得这么细。”
盛长桢轻抚着妻子的脊背,只觉触手之处充满弹性,缓缓说道:
“如今家中名下的田地庄园,还有店面工坊,这些有形无形的资产,怎么也够咱们花用了。何况大周马会很快要筹备完成了,到时候,也少不了咱们一份。”
“那个马会真能挣到银子?”张桂芬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道。
盛长桢哈哈笑了两声:“当然,这马会可是我一手组建起来的,娘子还信不过我吗?”
所谓马会,其实就是盛长桢对改革马政一次尝试。
当日司马建在朝会上提出户马法,虽看起来有效,但实际上,这是强行摊派的激进之举,甚至可能会引起朝局的激变。
可赵宗全明知如此,仍然不禁有些心动。
他不是看不到户马法背后的隐患,而是有着足够的自信,觉得能够靠着自己的威望压服一切反对的声音。
归根结底,还是如今的赵宗全有些飘了。
平灭交趾后,礼议之争大获全胜,逼得太后不得不撤帘还政,登基之后的文治武功,让赵宗全大权独揽,但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自信心空前膨胀。
好在,赵宗全还没到自信到刚愎自用的程度,至少在做出决策之前会听听心腹重臣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