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空看着星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嘴角直抽,星魂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指望星魂这种人救他明显不如他自救靠谱,只好重新看向一直没有抬头的公子。

夜流华依然没有看他,只是伸手虚点了一下矮桌的侧边:“起来吧,坐。”

风子空微微松了口气起身跪坐在软垫上,正琢磨怎么开口谢罪,影翊侍卫及时送来金疮药和包扎用的白布替他解了围:“公子,东西拿来了。”

夜流华这才悠悠放下竹简,起身走到风子空背后:“伤口给我看看。”

风子空无奈的伸手扒下右肩的衣袍露出肩膀上被血染红的白布,夜流华却没有开始动手拆解重新上药。

“还有呢?”夜流华声音中已经带了不易察觉的愠怒。

方才风子空抬手行礼时宽大的袍袖分明露出了右臂上缠的隐约白色,现在还想瞒他?

风子空推辞的话在侧头看见公子的眼色时又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将上身右半边的衣袍整个褪下。

目光落到风子空背上后心处的狰狞疤痕上,夜流华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一言不发的开始处理风子空肩膀和手臂的新伤。

星魂抬眼看去,这才发现风子空伤的不止是右肩,连右臂也被包扎着一块被血浸的半透的白布。微微皱眉,以风子空的实力却能被刺出如此深的伤口,罗网果然下了血本,派去的至少是数名天字二等杀手。难道就为了不让他拿到情蛊的解药?如果是这样,为何还要留着风子乾一命?

回想起方才教导姬如阴阳术时的不愉快,星魂脸色更阴沉了几分。赵高到底意欲何为?他不怕威胁,但这种未知的威胁是他最厌恶的。

回过神来再看去,夜流华已经熟练的将风子空的伤口重新包扎过,俯身在亭边的湖水中洗了洗因包扎染上血迹的手,重新在星魂对面坐下。

“你方才说有事禀报,什么事,说吧。”夜流华看看风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