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华低头看了看抵在自己喉咙处的剑:“夜临安教给你的,你从来没有学会。”

晨曦很想大哭一场,他教她的,她并非没有学会,只是在他面前始终做不到啊。他白衣胜雪来去潇洒,却独留她一人在爱和怨之间苦苦挣扎。

也罢,一败涂地的人,从来都是她。

“晨曦公主,在下虽然没有明言,但想必有人早已告诉了公主在下为何厌恶大秦皇室。”夜流华平静开口,“三年前嬴政沙丘驾崩的时候我就料到扶苏逃不过一死,可我没有去救。这一次嬴子婴能否活下来是他的命数,我一样不会插手。”

晨曦几乎要拿不住剑。

原来她最敬爱的长兄原本是可以有机会活下来的,却因为这个她最爱的男子袖手旁观而最终和她天人两隔。

可悲的是,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责备夜流华什么,害他夜家几乎灭门的人是她的祖父,他本就没任何理由去救仇人的后裔啊!

“动手吧。如果你有这个魄力,也不会画地为牢甘愿为囚,这么多年还放不下那个夜临安。”夜流华抬头看她。

难道这就是晨曦让夜流华记住她的方式?

远远观望的星魂偏头看了看一旁气定神闲的风子空:“现在你倒是不担心你家公子。”

风子空微微一笑:“公子不会有事。”

“为何。”星魂挑眉。

“公子只是不想跟女子动手,并不可能任由晨曦伤害他性命。”风子空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何况,她根本下不了手。”

星魂微怔,再看去时晨曦果然已经撤剑,垂手站在夜流华面前,浑身被大雨浇透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