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还是个伤患。”
太宰左右环顾,终于找到了眼前一亮的咖啡店,他语调轻快散漫,仿佛随口一提,将原本单方面的行程决定下来,却无人反驳。
那些伤——
长的、短的、致命的、不致命的……让人密集恐惧症发作的累累伤痕,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眼前晃了又晃,瞬间消了音。
太宰还在重伤。
像是闪电划过天际,妨碍思考的白纸被撕开,他们忽然重新有了这个认知。
从不安慰人的大少爷抓着墨镜,很难为情,连自称老子都消失了,扭扭捏捏说:“那你去就去吧,但是要给我买甜点。”
夏油杰的视线也柔和下来。
他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忽略这件重要的事情,不过这不重要,遇到太宰后,他的行动总会出现各种意外,翘车、掉悬崖未遂、喝酒闹事…以及听到的强压术师等级一事。
“我们半个小时后就回来。”
夏油杰抱歉的是,明明第一次见就泫决心要保护太宰,但直到现在,他连太宰昏迷前,口中念叨不停的“织田作”是谁都不了解,还有那个叫“安吾”的人。
他无法避免想起了那件黑色大衣。
和高专校服一个颜色,太宰穿时上的气势却截然不同。
夏油杰至今记得,在半夜的楼道里,少年不含感情波动的眼眸,那身衣服在他的身上,像一块磁铁,吸聚了所有黑夜和金钱的欲望,共同沉沦。
他说“这是证明”。
魔鬼在潜意识里引诱夏油杰——你难道不想给太宰一个惊喜吗?
只是一件衣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