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张了张嘴, 他的嗓子像是被秤砣堵住, 如同被操纵的人偶一样, 动作僵硬地递去衣服。

工藤优作是个敏锐的人,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笑着打了个哈哈:“太宰你出来了就好,夏油同学可是很担心你呢。”

太宰循声回头。

他脸上微笑不改, 鸢色眼睛里有着浅淡的一层情绪,像是罩了纱, 用一种上挑又满不在意的声调,语气轻飘飘说:“我知道哦。”

仿佛是在说——“那又怎样?”。

这是一种让不知情众人都会感觉到愤怒油然而生的轻慢态度, 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他一拳。

赶来的充满正义感的警官皱起眉头, 不赞同说道:“这位同学,你的朋友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进来,请不要再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了。”

太宰没有理会他, 也没继续去看工藤优作。

他慢吞吞地收回了视线, 穿上黑色长款大衣, 走到男人不远处的地面,捡起地上的手木仓。

“走吧。”太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像是要轻描淡写地拂去什么东西, 可能是感情,也可能是其他无关紧要之事,“要回去了。”

夏油杰抿了抿嘴,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啊,对了。”太宰仿佛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夹出一张学生证,在警察阻止问话之前就说:“这是我的持枪证明。”

职位最高的那个警官走上前,却没有看学生证,而是和太宰治定定地对视许久,脸色难看,像是在犟着什么劲。

这人在讨厌他,太宰看一眼就下达了判断,但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没有按照警官试图用视线压迫他道歉的想法去行动,而是对视过去,平静地道:“可以把学生证给我了吗。”

警官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