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太宰治果然来了。

身披新的黑色大衣的青年站在桌子前说:“森先生,我想让织田作离开。”

虽然森鸥外早就同意了,但听到这句话后,笑容还是淡了些,心情诡异而复杂,“原因呢?”

“织田作不愿意杀人,他的性格也不适合调节纷争,留下来没有任何用处。”

太宰细数着各种理由,哪怕两人心照不宣,这都是些借口罢了。

“但如果让他加入武装侦探社,我和他聊天时,总会套出几句对方组织的行动。”太宰没有隐瞒织田作跳槽的岗位,森鸥外和福泽谕吉是师兄弟,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他语气淡淡地说:“论心计,织田作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太宰君,”森鸥外似笑非笑:“你如何保证自己不会叛变呢。”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

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天人交战。

最后他妥协似的退后一步说:“我不认识侦探社,他们做了什么,我也不在乎。但织田作是我少数的朋友,如果出现意外,我肯定会动用干部的权利去救他,其他人与我无关。”

这话听起来冷漠至极,但这才是森鸥外熟悉的太宰治。

他忍不住笑起来:“可以,我同意了,但港口黑手党接下来的收益,要拜托你了哦。”

太宰应了声是,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