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之为申女士的人,巧了,正好是庞广白的死敌,生平你死我活的那种,所以庞广白很愿意跟庞京墨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到处找申女士麻烦,被申女士反杀一笔,更是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梁子,以至于命都没了,远避寺庙里面养伤去了。
上车之后,冯邵手机响,他赶紧接起来,“喂,刘妈。”
从镜子里面看,庞京墨已经挂上微笑了,不仅如此,就连脖子上都戴着一条宝蓝色的方巾,趁在立领衬衫里面,领口打开六十度,目光温润如君子,很多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变脸技术的。
前面几千万美金被人拿走,此时此刻已经安稳如山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一声庞广白的事情,但是觉得不过时两盒饼干,不是什么要紧事。
却没想到,庞京墨一下车,便问他,“我记得,老七在这里疗养是不是?”
冯邵点点头,“三个月前过来的,说是要给太太祈福诵经的,刘妈说身体时好时坏,但是总归要比以前好太多了,人也听话有礼貌了,跟换了个人一样的。”
“她认清楚现状而已。”庞京墨欣赏聪明的人,如果她继续犯蠢的话,他会觉得很头疼。
冯邵大概能理解她这样的变化,觉得有点可怜,太太去了没有半年没有人护着,七小姐就在片场差点被人消遣死了,再傻的人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低调做人是好事,跟申女士斗,讲真,十个七小姐也不是一个申女士的对手。
不是对手太强大,而是自己太蠢了,想起来七小姐以前干的事情,冯邵一阵后怕,赶紧打开手机预定饼干去了。
刚下车,素斋在半山腰上,巧的很,隔壁就是古刹,因此倒是远近闻名的。
“你快点摘,我要颜色深的,今晚上就要做好,明早上就能看了。”
庞广白靠着柳树站着,她午睡起来睁开眼就要拿着iad看,iad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正好看到女三十指纤纤涂着鲜红的指甲掐着女主的脖子,她便动了心,恰好小和尚绝非来找她吃饼干。
便忽悠着绝非带她来找凤仙花,绝非自己拿着个小背篓,擦了擦头上的汗,弯着腰摘嘴里嘟嘟囔囔的,“不能再多了,护寺看到了要骂人的,我要挨打的了。”
庞广白才不惯着她,手里面掐着一朵在那里□□,挤出来紫红色的汁液抹在指甲上先过过隐,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我饼干要吃完了,你明天来的话,怕是——”
怕是没有你的份儿了,绝非是打小上山的,平素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超市了,自打有一次刘妈请他吃了饼干以后,他便每日下午五点钟来吃两块。
只是不凑巧,今天刘妈不在,遇到庞广白这个黑心眼的,给得喊着他来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