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京墨不在家,家里已经丝毫没有他的地位了,就连戴妃都给挤兑到花园里面去了,庞广白就见不得带毛的东西。
刘妈听到清脆撞击的声音,整个人都魔怔了,踩着羊皮底的拖鞋插着腰,站在酒窖入口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庞广白敲酒杯,旁边开了几瓶红酒。
“大半夜的你要不要睡觉?要不要睡觉啊?你不睡不要影响我好不好啊?”
“还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红酒开过之后一定要封好,不然会变质的,你真是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啊,大晚上的喝什么酒啊,伤身体知不知道啊?”
蹭蹭蹭踩着楼梯下来,手脚麻利的把开口的红酒封好,庞京墨确实是喜欢红酒,他不见得多喜欢喝,但是喜欢收藏,地下一楼一面墙都是红酒,庞广白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会下来喝一点。
刘妈看她手欠,又要去敲酒杯,直接上手拍她,“你不晓得这个多贵啊,你敲坏一只,这一套都没办法再用了啊。”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庞广白撇嘴,“诺,你看好了,红酒不给我也就算了,那是大哥的,可是这个酒杯是我买的。”
riedle 的御用水晶杯,一套25只,杯型优雅精致,清亮透明,而且能神奇的将葡萄酒的风味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庞白一见钟情,前几天就让人送过来了。
转过头去觑刘妈的脸色,眼看着她小脸子掉在地上了,不由得怂了,直起来身子,讷讷道,“你听,水晶杯的声音,它不好听吗?”
刘妈抬手,庞广白不由得大怒,识时务者为俊杰,蹭蹭蹭踩着楼梯就走了,一气儿到了三楼,气喘嘘嘘的。
刘妈黑着脸看她跟吃错药了一样的,收回手来插着腰,冷哼一声,“整天欠打一样,三天不打皮都痒,大晚上的就知道闹腾。”
她人年纪大了,白日里闲来无事嗑瓜子喝茶睡觉,到了晚上就走觉的厉害,因此每晚都是竖着耳朵听声音,一有点声音都要炸毛,偏偏她耳朵好使的很,庞广白实在是弄不过她,只好认怂。
庞广白心里面愤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要是在先前,这样的老妈子,哪里有敢对着主子动手的呢?还是以前的年头好,此时倒是怀念起来以前了。转而又想到自己坠马而死,史书上也不知道怎么说的。
急吼吼的到书房里面去找历史资料去,庞京墨家里现在就是不管,任由她穿梭跟孤魂野鬼一样的,扒拉一圈全是金融财经一类的,要么就是周刊,她插着腰,目光一顿。
竟然看到上面还有一层,仔细一打量,都是深蓝色的书封壳,一匣子一匣子的,她踩着凳子上去,书匣里面还真的有东西。
抻着脖子使劲看,一只手扶着书柜生怕摔倒了,一只手又要伸进书匣又要翻看,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