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躺在手边,报时咒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不远处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空旷的房间里像是爆竹一样响亮。
“Fuck.”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魔杖躺在手边,报时咒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不远处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空旷的房间里像是爆竹一样响亮。
卫生间的水管因为被咒语击中而破了个口子,水从拇指大的口子淌出来,落在积水里发出断续的水流声。德拉科低咒一声,从卧室冰冷的地上起身,绕过满地破碎的家具残骸,一瘸一拐地靠近浴室。
这个声音让他想起被波特击中的那天。他躺在肮脏的地上,水漫过他半个身体,他的皮肤、骨头都在融化,头发像要把他脑髓都吸干似的生长,五脏六腑被搅碎再捏紧,无数虫子在他的大脑里向外啃噬——
德拉科挥动魔杖堵住了破损的水管,舔过干涩的嘴唇,一只手拽紧了披在身上的长袍。
时间过去得越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他脑子里就越清晰,他清楚地记得咒语改变他时带来的所有感觉,那太痛苦了,但若是能让德拉科变回来,他毫不介意再承受一次地狱般的感受。
腿很痛。或许是因为他坐在地上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眼睛和喉咙也很痛。这大概归功于他哭了整整一天。德拉科抓紧长袍,像是怕露出什么糟糕的东西,谨慎地挪到了浴室唯一完好的的小半块镜子前。
它在洗漱池上方,在他把波特赶出这里的斗争中损失了一半的面积,但仍能清楚地映出德拉科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