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

“利……威尔。”

艾伦泡在泉水中，整个人很灰暗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是又看到什么了吗？”

“嗯。”

“……我以为，今天看海会让你开心一点。”

“我已经在我父亲的记忆里看过了。不过，”艾伦有了一点笑意，“没想到利威尔是旱鸭子。”

利威尔在心里扶额，但还是更关注艾伦说的新状况。“除了你说的那些，还看到了什么？”

“利威尔，别问了，陪我一会儿。”

利威尔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精悍但并不宽阔的上半身，淌水走向了艾伦。

“谢谢你陪着我。”艾伦的表情很柔和，在月光下，利威尔看到了艾伦的眼睛，他曾经是明亮的，充满欲望和进攻性的一双眼睛，但现在，这双眼释放出深绿的光彩，有着抗争的苦痛，当然也有着温情和柔和。利威尔简直要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他根本移不开眼。他们湿漉漉地接了一个吻。

“利威尔……”

利威尔垂下了眼：“嗯。”

“我知道，爱尔敏他拥有梦想，我有的只是狭隘的自由而已。一直以来我只想杀死巨人，只有这件事而已。但是敌人之外还有敌人，我已经不知道自由在哪了。回想起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只是屠戮同类，让自己带着罪孽活着而已。越往前走，越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选择自由，还是被它奴役。”

“艾伦……”

“但如果你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你还要做什么努力呢？”

“说实话，我们也没有选择吧。”

“但是如果命运如此呢？”艾伦抚上对方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