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拿到徽章就能在当天晚上重返现实的猜测应当是正确的。
醒过来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好像忘了和幸村交换联系方式。
有点遗憾,下次见面一定要加他的□□号!或者他用微信的话,那……我不管,他必须用□□!
我的老人机里没有微信。
忘了说,因为我选择了住校,我妈开学前给我买了个翻盖老人机,方便联系。我的□□号也是拿到新手机后申请的,好友栏里只有□□提醒和我自己。
一球把我送走的是一个头发卷卷的男生。他非常不安地守在我床头,见我醒了,就急匆匆地跑出去喊医务室的校医。
我忽然想起了初见幸村时的样子,有点想笑。
校医姐姐进来问了我几个问题,得知我一切正常,脑门都不疼了,爽快决定放人。
“今天是新生报到日吧,事情还挺多的。你家里没人陪你来吗?”
我说:“我妈出差去了。”
“那你爸就当甩手掌柜啊?”
我不是很喜欢在陌生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状况,但是如果恰巧聊到了,也不会特别避讳。
“我没见过我爸。”
气氛突然就尴尬起来了。
所以说我很讨厌谈及家庭问题。说假话没有必要,说真话只会瞬间冷场。
我们初中其实是上下铺八人间,但是选择住校的人很少,一个寝室撑死也就四个人。大家一般睡下铺,撑个蚊帐,上铺就拿来放东西。
因为有了另一个世界扎帐篷的历练,我装蚊帐的手法相当娴熟,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对面床的女孩也是一个人报道,折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方法,最后很不好意思地问:“能麻烦你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