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内心原本稳如老狗的武侦宰,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放开了首领宰。

被他撤去压制的力量后,首领宰像一条濒死的鱼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盈盈水光流转的眼眸轻阖了下,眼尾轻扬,带着刀刃的锐利。

首领宰又笑了。

今天他笑得着实有些多,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冷到骨子里。

“才不是教化。”首领宰靠着沙发内侧的手支撑着,将上半身支起,倚在沙发上。

“分明是驯化啊,森医生驯化出了一只只属于他的,浑身上下烙印着他个人痕迹的宠物呢。”

武装侦探社众人就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扒开内心从未愈合过的伤口,显露里边的腐肉和白骨。

分明是痛的,但他说得那样干脆痛快,就好像故事里的人不是他一般。

“谁能想到那个,旧日是游离于黑白两道地下医生,日后成为港口Mafia首领的男人,对他的养子会有这样的控制/欲,这样可怕的欲望啊。”

“如此异于常人的身体,也是他亲手打造的噢,森医生啊,”首领宰讽刺地赞叹一声,“真的很厉害呢,即便他不在了,这具身体,也依旧令人不齿地求寻着欢乐。”

“哈,他对我说过,我是他最为宝贵的珍品,最为怜惜的钻石。”

“但那有怎样,”黑发青年勾了勾唇,像是黄泉地府里盛放的彼岸花,又如早已布下死亡陷阱,静候猎物上门的蝎子,烈红娇媚,毒艳如蝎,“无论如何,他也该下地狱。”